在教育强国战略引领下,高职院校产教融合的实质是构建一种深度融合、高效协同、价值共创的教育—产业共生共融系统,终极目标不仅在于适配产业需求或提升办学能力,更在于通过教育与产业的深度耦合,强化“育人—兴产—强国”的逻辑串联,服务国家发展新质生产力和实现教育现代化的双重转型。这要求超越工具性思维,开展一场深刻的范式革命、制度创新与组织变革,其成功实践必将为教育强国建设提供坚实支撑与理论示范。
首先,高职院校产教融合需彻底摆脱“被动适应”的路径依赖,转向“主动引领、价值共创”的新范式。产教融合的核心动能不能仅局限于满足已知岗位需求(即“响应型融合”),更要着眼于孕育未来技术能力与产业新形态(即“创生型融合”)。院校、企业、政府、行业等多元主体在“技术—知识—人才—价值”的流通中,通过要素互补与协同进化,形成高度融合、相互依赖、利益共享的共同体,催生结构性创新。高职院校通过扮演“技术桥接者”与“人才孵化器”,与企业共同探索前沿技术、重构工作标准、孵化新质岗位,从而实现从产业链的“尾随者”到技术变革“策源地”乃至未来产业“共谋者”的角色转型。这不仅关乎技能人才供给的精准性,更关乎产业能级跃升的动力源。
其次,高职院校产教融合从外在“连接”走向内在“耦合”,关键是开放协同的制度创新与治理重构。构建适应开放性、动态性与价值多元性的现代职业教育产教融合体系,要求在治理逻辑上融合“科层治理”与“市场治理”的精髓:强化政府的宏观统筹和政策供给(如出台“金融+财政+土地+信用”的实施细则);释放市场驱动的活力,以产权、契约、价值共享为核心纽带,激励企业深度内生参与;提升教育响应的专业自觉与制度韧性,通过制度化的共同价值契约、理事会架构、精准绩效评价等机制,保障各方主体权责利平衡与行为可预期。市域产教联合体、行业产教融合共同体等制度化共治框架,正是这一治理制度创新的具象化,其效能发挥有赖于制度性规则对主体行为的引导与规制。
最后,现代化视域下的高职院校产教融合,本质上是一个高度开放的社会化知识技能循环与创新网络。其边界从传统的“双元”拓展为“多元”甚至“无界”。高职院校需成为开放办学的核心节点,主动链接并协同大中小微企业、科研机构、行业协会等更广泛的社会主体,打造“知识要素可自由流动、能力发展可跨界延展”的教育“生态雨林”系统。这要求打破组织壁垒,通过数字化平台、实体共享空间、制度通道等,构建“产—学—研—用—创”知识无缝转化的渠道。这种开放性,是“五金”新基建发挥作用、弥合“所学”与“所用”鸿沟、实现“学以致用、用以促学”持续良性循环的生态基础。(节选自《中国高等教育》20252年第z2期)
初审:陈淑琴
复审:王玉岭
终审:李涛